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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春花:企业如何持续领先?

浏览量:883 · 时间:2017-02-21 16:42

我比较多的研究大企业能不能活下去?这个研究工作持续了我二十多年的时间,一个企业要活下去,真的不太容易。在我经历的这20多年研究当中,曾经很辉煌的企业,现在已经看不到了。所以我就一直问自己一个问题:企业到底怎么样才能活下去?或者说,企业怎么样能够持续领先?

这是一个蛮出名的研究,在1912年,曾经在世界上前100强的企业有100家,到了1995年,仍是世界前100强的企业,只剩下20家。更可怕的是,有49家企业甚至都不存在了(被收购、破产或者收归国有了),所以,长期保持领先对任何企业都是一个非常大的挑战。

我给自己设立了一个研究方向:找寻出中国企业成长的模式,我开始去想,一个企业如果想持续领先,到底最关注的问题是什么,在不断地访问、研究之后,发现它们实际上关注十个问题,这十个问题包括:企业起飞的内部动力、企业的管理方式、企业起飞的外部动力、企业的发展战略、领先企业的文化特色、核心竞争力的主要来源、如何具有快速反应能力,持续领先企业的内在特征,如何主动布局企业转型等。

如果从企业本身角度来看,怎么样保持在领先的基础上,持续不断地成长?我把研究范围界定行业先锋身上。

 

行业先锋在中国

之所以将研究范围界定在行业先锋身上,是因为在我的研究框架中,一个优秀的企业有八个要素构成:成长性、创新性、环境匹配力、领导层、价值链、产品及技术、治理结构,以及全球化的能力。我当时遇到了一个难题,在1992-2002年这十年当中,我收集了将近三千家企业的数据,最后发现没有中国企业符合优秀企业的标准。于是只好对自己说,那就算了,既然没有办法研究优秀企业,那就研究领先的企业就好。

迄今为止,我还没有办法回答,中国哪个企业是优秀的。举例来讲华为,我们都知道,2016年的华为已经非常厉害,营收已经5200亿元人民币,它拥有17万员工,其中超过60%是研发人员。我跟踪华为的时间非常长。但是按照优秀企业的模型来讲,领导层必须经历两代,但是华为的领导层还是任正非第一代领导人和第一代创业群体。这可能恰恰就是压力最大的地方,我期待看到华为第二代领导层的出现。

 

按照行业先锋的选择标准,我最后定出来五家行业先锋:宝钢、联想、海尔、TCL、华为,国外参照公司十家,侯选公司十家。大家可以看到,无论国际还是国内,在1992-2002年这些很优秀的公司当中,今天已经有一些不复存在了,这就是我们看到的这十年的变化。

 

从起飞到领航:成就“行业先锋”的四个关键因素

我开始研究它们为什么可以领先,试图找到规律性的东西,有四个导入模型,有四个导出的结果,我把它称之为领先企业的成长模型。这个模型当中最核心的是什么?

首先就是领导人必须是英雄领袖,他必须对行业有贡献,也就是说,他不能够在企业发展过程当中,把行业给伤掉。我花了很大精力研究中国的家电企业,在我开始研究的时候,最厉害的家电企业是一家电视机厂,可是在最后,侯选的时候还是把它拿掉了,原因就在于这个企业很有意思,它自己非常强大的时候,却只是顾及自己的企业发展而没有推动行业,它就做了一个很特殊的战略,把显象管垄断掉,其他企业根本连显像管都买不到,后来其他彩电企业找到别的方式解决,市场格局才可能会变。如果是这样,企业最后其实也不会发展得非常好,正如我们所看到的那样,这家企业后面的发展,也是不尽如人意。领导人的胸怀,或者他的梦想,或者他的价值追求,如果是不够的,最后它就没有办法成为行业领导者。

一个好的领导者,他带领一个企业的时候,很重要的是要发展人,在发展自己的同时,要发展别人,如果对人不够敏感,其实你是没有办法真正的推进。

第二个要素就是管理方式。我在界定管理方式的时候,花了很长时间,找不到合适的词来表达,后来终于找到了合适的词,叫“中国理念、西方标准”,领先企业有一个共同的特点,他们既严格遵循西方的制度安排、契约精神,又非常了解中国文化,没有简单移植西方的东西。

我前两天跟任正非交流,他讲了一个观点,我内心非常惊讶,在华为,只要你是一个优秀的人,围绕着凤去筑巢,绝对不是“筑巢引凤”,哪怕你只有一个人,在偏远地方,只要你是最重要的人,华为就在那个地方给你设一个实验室,不需要你挪动,不需要改变你的生活。当我们跟聊到这个的时候,就问他,“员工会不会因此对华为很感恩呢?”他讲了一句话,我心里真的蛮震动,他说:如果员工有感恩的心,说明一定给你东西给多了。我们只需要契约,不需要感恩。我就问我旁边的学生,在华为工作十几年,“你对公司想的最多是什么?”她回答说:“我们想的最多是责任。”这就是华为,17万员工的华为,和它的管理模式。

华为不是简单地引进西方的理论,我们普遍讲“以人为本”,华为是以执行为本,所以它强调“以奋斗者为根本”,绝对不强调“以人为本”,因为在中国,很多都是社会人,并不是职业人,简单地谈“以人为本”没有用。

第三,在市场努力当中,这五家企业非常实事求是,它不会简单地讲说我要做品牌,更重要的是,我必须传递到消费者那里,所以我将它称之为“渠道驱动”,优先于“品牌驱动”,这就是他们在市场的能力当中。

第四,利益共同体。五家企业在战略上的安排,完全按照利益共同体方式来做的,没有仅仅简单谈竞争战略。1992-2002年这十年当中,大部分公司都在谈“竞争战略”,这些领先的公司却在谈利益共同体。

所以,企业要想领先,至少在领导者、管理方式、市场以及战略当中走出自己独特的路。但是,光有这个不够,还有一个很重要的部分,它们获得了企业自己独特的东西,我把它称之为“导出因素”。

第一是企业文化,企业的文化在我所界定的五个行业先锋企业当中,其实都非常明显,它们都能够找到一个属于自己的独特企业文化。联想最重要的是“发动机文化”,它要求不断地激发所有的人,而在华为,最重要的是“自我批判”的文化,华为一直强调自我批判精神,绩效考核完成后,需要360度的自我批判通过之后,你才可以就任明年的下一个岗位。这其实是很明确的危机意识的概念。

 

很多人问我,企业家是不是就代表企业文化?我的回复“不是”。企业家代表企业文化,只是在创业阶段。当企业发展到第二阶段,应该是管理者代表企业文化,发展到第三阶段的时候,员工代表企业文化,当这三个阶段走完了,企业文化才算建完。很多时候,企业家还在代表企业文化时候,应该说这个企业的创业阶段还没过,不管企业的历史有多长,不管企业的规模有多大,其实企业还处于创业阶段。只有员工代表企业文化之后,愿景驱动的企业才会具有竞争力。

第二点关于核心竞争力,我们很多时候在谈企业核心竞争力的时候,没有认真理解它到底是什么概念,核心竞争力其实是企业战略和市场之间的匹配能力。所以,它在很大程度上,是要在市场当中被检验的。

第三个是响应速度,怎样因环境的变化而不断去做变化,不断调整。

最后一个是愿景和使命。

我在第一个十年当中,1992-2002年研究中国五家领先企业,我得到一个基本模型,四个导入因素,四个导出因素,做了一个很多管理学教授比较怕做的事情,带着这个领先模型到企业当总裁去了,我去的时候,和企业团队一起,把企业带到行业第一的位置。因为我运用的就是这个领先模型。我选了一个我不熟悉的地方——山东,本来我是广东的,我还选了一个我不熟悉的行业——农业,本来我所有的研究都是在市场化程度比较高的家电业,我给自己设了很多挑战,我到山东六和集团当总裁。实践证明理论是有用的。管理理论对实践是有帮助。当我带着这个模型到六和集团之后,用了不到两年的时间,的确就把六和集团带到了行业第一的位置,用的就是这这套理论。

我在六和集团实践之后,把《领先之道》这本书正式发表出来,这本书是2004年正式出版的发表。我的研究工作没有停止,因为我设置了三个十年,第一个十年是1992-2002年,就是我刚刚介绍的这些年,第二个十年是2002-2012年,2002-2012年其实有了一些巨大的变化。

 

创造、再创造:行业先锋的持续发展

第一个变化就是环境的变化。从2002年开始,你会发现不确定性变的非常多,可能机会更多,因为它是从无序进入到混沌,从混沌到自由,从自由到0,0就包含所有,所以现在是最好的创业时间,跟不确定性有关。

第二个最大的改变是,增长的来源变了。我们以前的增长其实是可以来源于自然增长,就像我们GDP一定涨那么多的,投资拉动一定是那么多的,出口海外拉动一定是那么多的。现在你会发现没有了。我们也可以看到更大的改变是什么?对环境,对于增长这些问题的理解变了,我们以前增长来源于刚才说的所有外部条件,可是今天我们所有的增长可能都是要来源于你的创造,完全变了,我在企业当中,告诉大家,现在的事实都是被创造出来的,所以别人问我,你要不要预测,我说不预测了,为什么不预测,因为预测不了。创造的未来就是你的未来。

再来看这五家企业,环境要素变了,企业的变化其实挺大的,我的运气还算好,第二个十年,这五家企业都发展的不错,所以我当时第一本书,2004年发布《领先之道》的时候,他们问我:你为什么研究比较大的企业?我当时要求企业的起始规模300亿元,后来他们又说:中国大量都是小企业,这套东西小企业能用吗?我说“能用”,因为我选去做测试的企业只有20亿元,我把它带到100亿元,所以可以用。为什么选大企业做研究样本?其实我是有私心的,因为大企业抵抗风险的能力会强一些,因这个研究设计的时间跨度较长。比较庆幸的是,第二个十年,这五家企业依然处在领先的位置上。

这五家企业继续领先的原因是什么?它们在第二个十年具备了五个很重要的素质。这五个很重要的素质使得这五家企业在第二个十年继续领先,所以《领先之道》的第二版2014年出的,每十年更新一次。2014年也还叫《领先之道》,好像一切都是很巧合,第二个十年当中,我依然重回企业当董事长兼CEO,2003年在六和当总裁,2013年又在新希望做联席董事长兼CEO,回来的原因就是他们遇到了同样的问题,在经过第二个十年的时候,这个企业开始出问题,于是又重回企业。重回的时候,我还是运用研究理论来支撑,这个支撑在于五个要素,其实在里面发挥作用。

第一个“用户至上”。比如海尔,海尔在这十年当中做了非常巨大的能量,把这个企业变成面向互联网的企业。一个传统制造企业面向互联网,使得整个企业的柔性非常漂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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